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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涉嫌杀害前夫潜逃26年:在外省结婚生子,落网前是村委会会计 藏在账本里的刀

女子涉嫌杀害前夫潜逃26年:在外省结婚生子,落网前是村委会会计 藏在账本里的刀:那个当会计的逃犯婶子 福建罗源县应德村的会计室里,龚某珍正低头核对着村民的医保名单,笔尖在账本上沙沙游走。阳光从窗棂斜照进来,在她鬓角的白发上镀了层金边。村支书推门进来时,她还笑着抬头:"王书记,昨天那笔抗旱款算清了,你签字就行。" 没人知道,这个算账时连一分钱都不含糊的婶子,抽屉深处藏着一把生锈的菜刀,和一个藏了26年的秘密。 一、1998年的血 湖北赤壁的出租屋漏着风,1998年4月的凌晨冷得刺骨。龚某珍攥着被角发抖,听着门外前夫朱某踹门的声响,像擂鼓似的敲在心上。 "龚某珍你个贱人!开门!"朱某的吼声混着酒气从门缝钻进来,"你跟那个姓周的干的好事,当我瞎吗?" 她刚离婚一个月,朱某就没日没夜地缠上来。白天在她工厂门口堵,晚上往窗户上扔石头,今天更是揣着把水果刀闯进了出租屋。 "我们已经没关系了!"龚某珍抓起灶台上的菜刀护在胸前,手背青筋暴起,"你再不走我报警了!" "报警?你敢!"朱某扑过来抢刀,两人在狭小的厨房扭打起来。瓷砖地上滑,朱某脚下一绊,她手里的菜刀没忍住劈了下去。 血涌出来的时候,龚某珍的脑子一片空白。她看着倒在地上的朱某,看着墙上他俩以前的结婚照,照片上的人笑得刺眼。天快亮时,她换上干净衣服,揣着攒下的三百块钱,跳上了去武汉的绿皮火车。 二、账本上的新生 "小龚这人真能干。"应德村的陶大梅总跟人念叨。2000年郑辉带回来这个湖北媳妇时,她还怕生得很,见人就低头笑。后来在石材厂搬板材,男人都嫌沉的石板,她咬着牙能扛两趟。 2009年村会计退休,龚某珍被拉来帮忙。她连电脑都不会开,就抱着键盘一个个按键摸,夜里在灯下练Excel,老花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推。年底算分红时,有户人家少领了五块钱,她愣是提着马灯走二里地送上门。 "婶子,你这账算得比银行还准。"年轻的村民来报销医药费时,总爱跟她唠两句,"听说你以前在湖北是老师?" 龚某珍低头盖章的手顿了顿,随即笑起来:"哪能啊,就是在小厂当过记账员。"她不敢提赤壁,就像不敢提左手腕那道月牙形的疤——那是当年朱某用烟烫的。 她成了村委会的"活账本",谁家孩子该交学费,谁家老人该领补贴,她比谁都清楚。妇联开会时,她给受家暴的媳妇们撑腰:"别怕,有法律管着。"说这话时,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 三、警察来的那天 2024年8月22日的会计室有点闷。龚某珍核完最后一笔账,正准备锁门回家给孙子做红烧肉,两个穿警服的人站在了门口。 "龚某珍?"为首的人亮出证件,"我们是湖北赤壁警方的。" 她手里的钥匙"当啷"掉在地上。陶大梅在隔壁听见动静,探头看见她被带走,急得直喊:"警察同志,是不是弄错了?她可是我们村的好会计啊!" 警车开出村口时,龚某珍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村委会的牌子,那上面还有她写的"为民服务"四个红漆字。郑辉在田里插秧,看见警车呼啸而过,心里咯噔一下——早上媳妇说要去镇里交报表,怎么会被警察带走? 四、迟来的眼泪 审讯室的灯亮得刺眼。当警察拿出1998年的卷宗照片,龚某珍突然哭了,不是嚎啕大哭,是肩膀一抽一抽的,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。 "他打我..."她声音嘶哑,"结婚十年,他喝醉了就打,我跑过三次,每次都被他抓回来。那天他说要杀我全家..." 郑辉在警局走廊里瘫坐着,手里捏着龚某珍的身份证,照片还是刚结婚时拍的,眼角没皱纹,笑起来有两个酒窝。"她怎么从没说过..."他抹着眼泪,"她只说前夫死了,是病死的..." 女儿郑欢从县城赶回来时,正撞见警察在收拾母亲的东西。会计室的抽屉里,除了账本和算盘,还有个褪色的布包,里面是张1998年的火车票,和一张写着"对不起"的纸条,没署名,也没日期。 "我妈当会计这些年,连村里的救济款都没多算过给我家,"郑欢蹲在地上哭,"她总说要活得清白,原来...原来她心里压着这么重的事。" 五、账本与刀 应德村的会计室换了新人,可村民们总觉得空落落的。陶大梅去收拾龚某珍留下的东西,发现她的账本记得格外仔细,某一页的空白处,用铅笔轻轻写着"26年零3天"。 赤壁的法庭上,龚某珍的弟弟带来了当年的病历,泛黄的纸页上记着"多处软组织挫伤"。律师说,这可能涉及防卫过当,但26年的逃亡,终究要付出代价。 郑辉现在还常去会计室门口站着,看夕阳把窗户的影子拉得老长。他终于明白,为什么妻子总在阴天头痛,为什么她切肉时从不用菜刀,为什么每年4月都会失眠——那些被账本和算盘暂时压住的过往,其实从未真正离开。 村里的老人们说,小龚婶子算错了一笔账,她以为逃得越远越安全,却不知道,心里的刀,比当年那把更磨人。而那些藏在岁月里的伤痕,无论过多少年,终究要拿出来晾晒,才能真正结痂。